发怒了,真的有那么生气吗?”
“霍恩海姆,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西门夜楼的声调低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早已经可以看见死亡了,我可以为了圣徒的事业去死,但……我总想要留下一点东西。”
“这个人并不适合。”霍恩海姆的话语里还是充满了绝对的冷静。
“当年,圣徒也是这么跟我说你的。”西门夜楼的这句话,让霍恩海姆不再开口。
也不用开口了。
因为甲板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若是李拔魔在这一场关于生和死的较量里输了,他也就不需要再被人考虑,被人争论了。
虽然,其实他已经死了。
死意是那么浓,又是那么淡。
铁浮屠闭上眼睛,完全感觉不到李拔魔的存在。
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死意的存在。
可花就是在凋谢。
他的刀意,他的刀道,他的在那一瞬间释放出去的生机。
都在凋零。
那是一种已经超脱了笼统的凋零,凋谢的力量那种外在的破坏之力的东西。
那已经是死意本身了。
死寂。
绝对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