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稀释成了看不见颜色的液体,最终都融进了泥土里,然后给那些种子提供养分,来年长成好看的花。
苏君炎就跪在那些来年可能会长满的花丛里,他的身旁是海克里斯。
或者,准确一点的说法是,海克里斯的尸体。
海克里斯已经死了。
十八铁卫也已经死了。
七宗罪也死了。
很多人都死了。
只有他还活着。
他拄着他的刀,伫立在海克里斯的尸体前,不肯动弹一下。
就像是一尊石像。
在守护,又像是在,赎罪。
西门夜楼已经在早一点的时候离去了,不知道是自知一夜血战,已经不可能是苏慕白的对手,还是,他想到了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至于说暗处的那一把杀死了海克里斯的十亿光年,没有人知道它是不是走了。
可是在北王面前,就算是十亿光年,也有到达不了的彼岸吧。
北王苏慕白,他满身狼狈,伤痕累累,却丝毫不能掩盖一分一毫,他的气度无双。
他持着已经回鞘的弧刀,站在一地狼藉的林地里,看着苏君炎,不说话。
很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