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又是一惊。
“顾兄,你家小厮呢?怎么就剩几个老人了?”
好家伙!连婆子都上手了,小厮都没有一个吗?说起来,打进了正院大门开始,他就没见一个年轻人,家里家外就五个老人,剩下的人都哪儿去了?
顾安听后叹了口气,“唉!大人有所不知,内人开的善堂在开战之初就将人送出去了,那里不能没人照顾,能上手管理善堂的都是夫人身边的人,全都是女眷,不方便行事,我就叫几个近身的小厮也跟去帮忙了。谁知道他们走后边城被围,剩下的人全都死了,只剩这几个老人一直呆在边城指挥所里没动才免除一劫,不然……,唉!”
顾安说完斜眼扫了眼王嗣,见他眉目间染上了一丝不忍,也不再说什么,拉着顾哲瀚就跪到了香案前,等着王嗣宣旨。
王嗣一开始还没注意,顾哲瀚这一跪才发现,他身后一直跟着不说话的年轻男子竟然是顾安的儿子。
王嗣指着顾哲瀚问道:“这是您儿子?”
顾安跪在地上笑呵呵地说道:“是,正是小儿。”
王嗣皱了皱眉,“他这脸……?”
他不瞎,顾哲瀚脸上的伤明显是新的,还泛着红色的皮肉,根本没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