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我这船,半贯钱足矣,可是客官却给了五两银子。可见客官并没有将银子放在心上,既然这样,不如再给十两。”
老乔头的声如钟磬,若是站得近些,震得耳朵都嗡嗡作响。
陆一白道:“乔老丈这是坐地起价,全无道理。”
老乔头道:“若是客官要一个道理,那就太简单了。客官没有这几两银子,照样活得逍遥自在。我老乔头若是多了这几两银子,就能喝三年的好酒,抽三年的好烟。这个道理客官还满意否?”
这本来是个强词夺理的道理,可陆一白看来却很合理。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陆一白早就将银子当成了身外之物,多它也不多,少它也不少。既然别人更需要这银子,为何不成人之美呢?
陆一白微微一笑,说道:“这个道理再合适不过了。”说完心甘情愿地又放了两锭银子在老乔头的手心。
老乔头心安理得地收起了银子,这才拾掇船桨等物什。
老乔头的船跟别人的船不同,不是杉木做的,是用更加稀少的柚木做的,而且船身也略窄,再加之船上没有捕鱼的工具,所以老乔头的船吃水浅,而且灵活,这样就能去别的渔船所不能到达的地方。
藕寨的芦苇荡水道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