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回答得镇定,耳朵却快要滴出血来似的,温柳捏了捏手心,完全不敢去看顾怀安的眼睛。
这种话,顾怀安居然会在大街上问出来,可是——
思绪不由回到了昨晚。
那盏琉璃灯,温柳心里喜欢,到了晚上还坐在桌前摆弄,连卸下妆面和发饰的时候都频频去看那盏灯,惹得连枝说她孩子心性,有了心爱的玩具,便什么都忘了。
分明在温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才隔了多久就忘了。
温柳对温家并无多少感情,从前只当自己是个寄人篱下的过客,所以并不怎么在乎。只是有些遗憾,竟是连温明浣都没留住。
谁知顾怀安正好进来,听见连枝说她对着一盏灯都能津津有味,围着一晚上不腻味。
见顾怀安已经换了衣裳,发尾还沾着水汽,便知道他在净房已经梳洗过,温柳不舍得把视线从琉璃灯上收回,起身朝顾怀安轻点了一下头。
连枝替温柳擦了擦头发,便拿着东西识趣离开。
房里只剩下温柳和顾怀安。
顾怀安并未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床边,又回过身看她,说了句:“那盏灯就在那儿,不会有人拿走,明天再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