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卑微的人,也会摆给她一条向上爬的途径,这样她就可以一直朝着那条路努力,不用想三想四,想着怎么逃跑。
不知道楚伋说的那只逃亡的黑猪,若是生了猪崽就不会被杀,它还会不会跑呢。
过了年之后,被大雪藏匿的春天渐渐露出马角,清晨的阳光很好,照在早被人看厌的旧雪上,心藻昏昏沉沉醒过来,心里一直像是遗弃了什么,空落落的,但她不觉得伤感,她好像不会觉得哀伤了。
放弃了楚伋,这只让她五脏六腑很难受,身体上的难受。
但要是活不成,那这身体的难受也没有了。
这些天心藻都没有好好吃过什么东西,她艰难地坐起来,胃里的难受让她空呕了一下。
“老爷去夫人那里了?”心藻走出屋子,问院里的珠燕。
珠燕点头。
“那我也去。”心藻转身回屋换衣服。珠燕赶忙叫住她:“姑娘,您还好吗,最近有些奇怪。”
“我挺好。”心藻漫不经心。
“姑娘,您之前都躲着老爷走,怎么现在总是让我打听老爷在哪。”珠燕又问。
心藻:“我想见老爷,不然他都不知道我存在,这怎么能让老爷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