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伋的父亲楚行简是个极其清廉的人,楚家在京城不算什么名门大户,家住得离皇城也远,此时楚家门户紧闭,楚伋走到门口,却不敢敲门进去。
门口有块石敢当,已经落了三寸有余的雪,楚伋累得喘息不止,用手把石敢当上的雪扫掉,坐在上面歇息。
刚才太心切于回家看看,却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该如何面对爹娘。
楚伋使劲用袖子蹭去自己脸上的残妆,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口,想敲门的手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
我怎么像个过了门逃回家的小媳妇一样,楚伋懊恼地想。怪不得陈心藻不肯逃回家,在外面受的苦,怎么敢回家让爹妈知道。
楚伋还是不甘心,他走了这么久都到了家门口,就算远远看看家人也好。他绕到后院的墙外,记得这里有一棵秃枣树。
再次尝试爬树,楚伋双手冻僵,根本爬不上去。
陈心藻那丫头到底是怎么上树的,我怎么小时候就不知道学学爬树。楚伋被自己气坏了,扑通坐在树下。
前门吱呀一声,传来开门的声音,楚伋一激灵,马上站起来。
由于住的离皇城很远,楚行简需要比其他官员起得更早,通常不到四更天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