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看别的地方了。”
他们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两鬓灰白的柏菡记忆力衰退了。
从医院回来,晏沥脱下了自己的浅咖色围巾挂在衣架上,又替她褪去沾着冷气的外衣。
徐姨的女儿从厨房里出来向他们问候。
“先生,太太, 晚餐快准备好了。”
晏沥向她点了点头,“我们先休息一下。”
回到卧室,柏菡坐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前方。
墙上并排挂着的两幅画是年轻时他们互为对方画的, 颜料记录下的是二人年轻时的容颜。
阳光穿透乌黑的发,将其染成金黄色。
柏菡捡起一根落在肩上的发丝,银白色的, 放到阳光下也是银白。
“阿沥,”她叫着他的名字,像在唤一个年轻的少年郎,“等我头发全白了,会变丑吗?”
她抬起头,后知后觉地发现晏沥也早已不是那个少年人,他满头乌黑的短发也渐渐生出了白色,可看着却觉岁月人间美好,温柔儒雅留存。
“当然不会,”晏沥说,“那是白雪落满头,是美丽的。”
柏菡侧过身看着窗外。
是,她喜爱白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