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柏菡让晏沥先睡。
她站在余平露的门前,刚想敲门,对方就出来了。
母女俩坐在门前的地上,穹顶是明亮的月色,银盘中掺杂着灰色,悬在一块墨蓝色的幕布中。
时隔不知多少年,她们再次这样安静地谈心。
“妈,我们是不是不该让外婆回来?”
余平露仰着脖子,视线追着云间月,“为什么这么说。”
“外婆在临城还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
余平露却说:“她想走了。”
她又何尝不知。
外婆想外公,就像许多故事中的老年夫妻一样,一个走了,另一个不过几日也就走了。外婆熬了这许多年,临了仿佛了却了许多心事。后代幸福安稳,她也没有其他所求了。
随着外公去了。
柏菡想,如果外婆能再陪大家几年就好了,如果能等到哥哥妹妹能认人就好了。
但她知道这太自私了。
“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