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品就能察觉到尾音的颤栗。
柏菡执着矿泉水瓶的手一顿,目光向下移,轻柔地落在他蹲伏的背影上。
短而利索的头发紧贴着他的头皮,低低垂落。此处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笼罩在他身体周围的氛围。
柔软的水化在舌尖,轻巧地溜入肚。
也许她该收回说他总是冷静的话。
?
仅仅两天过去。
外头飘着冷风与落叶的夜晚,柏菡的肚子一发不可收拾地剧烈疼痛了起来。
她躺在床上剧烈挣扎扭动,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打湿了额前的发丝,一条条地卷曲贴服在皮肤上。
猛烈的叫喊与抵抗,让她的脸变得通红,牙齿厮磨打在一块,鼻梁上皱出一道道细纹。
医生和护士快速赶到,一番检查判断后,是要生了。
比预产期提前了。
“晏沥,晏沥,我要打无痛针!”柏菡喘着粗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她想顺产,不想留下疤痕。
“医生,打无痛针。”晏沥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对医生说。
“可以,需要家属签字。”
“对产妇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