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沥,你什么时候出发去英国?”
晏沥蹲下系了松散的鞋带,立起身子时遮住了她面前投来的阳光。
“不知道。”
“喔。”
彼时柏菡忧郁地想,等他出发离开时,就是长久的分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未曾想变化来得更快,晏家搬家了。
搬去了更奢富的别墅,院子的大小也番了几番,虽然开车过去三十分钟足矣,却是再也做不成邻居了。
柏菡趴在窗头,看着搬家公司的车驶来,大包小包的行李和大件的家具被运上车,一连好几辆,阵势浩大。
晏沥伫立在院墙边,板着脸看着一切。
空气里掺杂着花香,风一吹扑入鼻腔中,引得柏菡泪腺忽地决堤,手指摸上脸颊湿答答了。
打从9岁起,他们便是邻居,近水楼台,才有了时不时的交集。
高中一毕业,他要出国,也不再是邻居,好像他们的故事书写至此处就到头了。
柏菡没有冲下楼和他道别,而是背过身,靠着窗,抱膝而坐。
闹哄哄的车边。
晏沥抬起头,视线上瞟。
她的窗开着,背影的轮廓挨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