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晏沥随意应了一声。
嗯,嗯,嗯。
他就只会回这个字吗?
柏菡揉着刚才撞疼的腰,回了自己的房间。
?
新年时分,柏菡和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其余时间跟着晏家人一起过。
很不自在。
即使她对晏沥的欢喜也冲刷不了她的拘谨和自卑感。
寄人篱下,像是被抛弃又得到了施舍一般。
年后余平露和柏志远还是没有回来,她蹲在晏家院落的草坪上望着白茫茫的天。
早些天下的雪已经融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又一场雪没下,日日是阴天,阴沉得令人心情郁结。
她弯下腰看着院子里的每一株植物,有的认得出,有的却认不出。
柏菡停在一株树前。
枚粉色的花骨朵,花瓣呈倒卵形,树皮浅灰色带着一点绿。
是梅花。
以前她只近距离看过桃花,觉得那代表着初春,很美。
现在看来,梅花倒是有着另一种绝世而独立的气质。
晏沥被父母推出来和她这位“客人”聊天,他双手插着兜,沉默地走到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