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
晏沥追问:“如果不是我,是你其他朋友,你还会这么急着走吗?”
“也许吧。”
“为什么你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却始终不肯接受我的?”
柏菡合上电脑,转过身,明眸皓齿,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你不一样。”
晏沥一怔。
“因为你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我的态度和感情忽然发生了转变,这些我能感受到,我不是迟钝的人,我也不想装得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接受你的帮助,你每一次的帮助,都会让我觉得我自己一无是处,离了你我就做不成事。而且你也说过,我对你有所图谋,我不自重,我虚伪。”
她说的话,晏沥听得头隐隐作痛。翻旧帐似乎是所有人际关系中不可避免的一项难题,但又是合乎情理的,曾经做出的伤害,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
“我……”
柏菡打断了他的话,“离婚以后,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好,我每天都有事做,我有了更多的朋友。我不用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坐一整天,不用和画地为牢的池中金鱼大眼瞪小眼,不用在房间里睡一整天起来时愈发无力。被禁锢久了,会渐渐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