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纸扔进垃圾桶,她摘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轻轻把散发梳成低马尾。尔后弯下腰、低下头用水洗了脸。
直起身子时她脸上还挂着水珠,白皙的肌肤上轻覆着一层水,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眼前还沾着水,她并没有立刻睁开,而是伸手探向刚才拉取纸巾的地方,很轻易地她就摸到了一张纸,但更像是有人递过来的。
她擦了眼角的水,睁开眼,轻颤的睫毛落下一滴水珠,面孔上其他的地方还湿润着。
涂过口红的唇在饭后已经不剩什么颜色了,显露出原生的嫩粉色。唇上附着的水像是一层唇釉,把唇部变得如同玻璃一般。
晏沥倚墙而站,垂着眼,身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在酒席上时的戾气,温和许多。
柏菡看了看手心里的纸巾,“谢谢。”
她转身就要走,晏沥骨节分明的手指却伸来拿走了纸。
柏菡的脚步一顿,不明所以地与他四目相对。
他没有说话,很安静。
纸巾在他手心里被折了几折,尔后他一言不发地用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微红的嘴角,是她刚才用力擦过后留下的痕迹。目光沉下,悬在空中的手一滞,过了几秒轻轻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