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如何都刻在她的骨血里了,只要晃一眼,再多的伪装也没用。
她原本并不想理会他,把他当成空气。但他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不仅进了同一家餐厅,坐在同一排,她还听见服务生说他点了一模一样的菜。
她心平气和道:“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很忙,最近倒是很闲。”
闲得三天两头跑来搅乱她的生活。
晏沥哽了哽,脸上表情模棱两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别的事:“我为上次的事像你道歉。”
赵铭奇把他狠说了一通,多少有让他意识到那样的举动会让她不悦。
柏菡听见了,面上无动于衷地用指尖敲打着桌面。
她一下一下缓慢敲着,却不说话。
她一言不发,指尖擦过桌面的声音击打着晏沥,心里又疼又痒。
“你能说句话吗?”他问。
柏菡莞尔,后仰着身子说:“跟你学的。”
晏沥一哽。
想到了晏廷,也想到了离婚前自己的样子。
不好受。
她低着头,扫视了一遍桌上的菜,悠悠说:“道歉我听到了,但不接受。”
晏家人的道歉都这么简洁,语气仿佛是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