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个房子里唯一的卧室走去。
虽然这间房子很大,但保姆间以外的卧室却是只有一个,平时只有柏菡住在这。一间是衣帽间,一间书房,其他的都空着连张床都没有。
柏菡和晏沥结婚三年多,凡是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睡的一张床。
一张床,两床被子,被角都压得严实,楚河汉界分明。他也一直都很冷淡,闭上眼前会和身边的她道一句“晚安”,二字一出,她再说些什么他也只会当睡着了没听见,从未答复。
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被家人发现什么,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晏家的家长数落起晏沥从不嘴软。
话虽如此,上一次同床异枕也是半年前了,那天住在晏家,想分开都不行。
柏菡有些慌。紧张、激动……各式各样的情绪都涌上心头。
徐姨从储藏间出来,抱着灰色的被褥走上楼,边走边对柏菡笑着眨了眨眼,用口型传递了“加油”二字。
加油?
这车连油箱都没有,能往哪儿加油呢。
柏菡苦笑。
晏沥把东西一放,动作利索地洗了澡,从衣柜里取了他放在这的睡衣,重新架起了眼镜靠在床头柜上看着项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