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呼吸平稳,徐夫人松了口气,她没有什么睡意,脑海之中,便想起了许多事情。
夫君去世那会,她失魂落魄,几乎要随他去了,她愧疚也自责,没能给夫君留个后,去敬恩寺立长生牌那天,她上香祈祷,如果能给夫君留个后该多好啊。
在敬恩寺上香了几天回来,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她突然呕吐,大夫检查出了喜脉。
她怀上了孩子,但并不顺利,好几次都差点早产,她都挺过来了,孩子出生了,身体弱,月子里就大病一场,她跪在佛前苦求,请佛慈悲,把这孩子留给可怜的她吧。
从一岁到二十岁,徐麟经常大病,病症都凶,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求医无门之后去求佛,似乎每一次,求过之后就真的好了起来。
徐夫人皱了皱眉头,脑海之中想起柳三娘说的话,她的儿子,是个本不该存在的人。
徐夫人攥紧了手心,简直胡说八道,什么不该存在,她的儿子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该存在,等儿子好了,她再去找那柳月算账!
徐麟好也好的快,流逝的生机都好似回来了,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看着很是健康,才短短一晚上的功夫,他就好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