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碎片穿了起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形成,她惊恐地发现,她嫁的人,她嫁进来的家庭,是多么可怕。
其实和齐家联姻,她娘是反对的,奈何拧不过她爹。她还记得临出嫁的前一夜,她娘去到她的房间,看着她准备好的新嫁衣哭了。
娘说,如果可以,只希望她能嫁进一个普通人家,过普通的一生。孩子,娘抚着她的秀发说,做女人很难,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女人却从来没有选择父,夫,子的机会。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你记住,你是一个人,如果你嫁的不是良人,千万不要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那个时候的苏蕙兰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娘的话像三月的微风,只在湖面吹起一起涟漪便消散不见。
如今的苏蕙兰,经历生死,饱经炎凉,终于深深理解了娘当时的那番话。
“陷害你爹的,不是白师长,是子鸿。”
苏蕙兰开始娓娓道来,冯京墨沉静地听着。两个人似乎都很冷静,可桌面下,两个人都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扣进了肉里。冯京墨更是死死咬住内唇,可即便这样,他的呼吸仍旧抑制不住地沉重急促起来。
“因为他们要投靠日本人,而你爹死活不答应。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