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擦干,凤澜把女人放平床榻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褥,端起地上的水盆回头直视门外人,“岳
父。”
面色平静,眼底无波无澜。
面容一窘,朱大旺有种被撞破的尴尬。他淡淡撇了凤澜一眼就走,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无颜一夜好眠,早晨醒来不见凤澜身影,问了娘才知随爹上山砍树去了,顿时内心忐忑。
也不知道爹会不会为难阿澜。
青峰山上,朱大旺粗喘着气坐在石头上盯着一言不发砍树的男子。
这太阳毒辣得他汗流浃背,砍没几棵就疲惫不堪,手软的很。没想到这小子却够有韧性,砍了一上午都未曾停过,
也不喊累,脚下的树干都要堆得比他人还高了。
果然自己老了,比不上年轻人了。
坐在门口盼望了一天的无颜总算在日落之前盼回了凤澜。
男人一身粗布裳,白皙的俊脸晒黑了许多,眉间疲惫满满,对她笑得温顺。
胸口猛的揪痛,无颜心疼的将手帕沾湿给他擦脸,“累不?我爹有没有为难你?”
凤澜静静的看着小东西没有言语,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缕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