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而渐渐散去,净初本以为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必然逃不掉那一遭,没想到他自制力过人,竟这样绷着撤离,她不得不愕然。
阳台门没关紧,她侧卧着,眼里出现他孤寂的高大背影,和一点点星火与青烟,以及山间笼罩的灰白色晨雾。
对不起啊。她直直望着那道背影,无声地道歉。
他一定也很辛苦吧?
她鼻子酸酸的,想想却又无能为力,心一狠,干脆眼不见为净,翻了个身,脸埋进被子里。
她想好好睡一觉,忘掉一切。可是脑子异常清醒,思绪奔涌,怎么也睡不着。
她忆起他对自己的好,七年来的关爱,想起两人的肌肤之亲,想起他对自己的特殊感情,以及自己复杂的内心。
她负罪累累,满心愁绪。
男人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在外边吹了近半个小时的风,才进屋。
她听到声音,也闻到他靠近的气息。他携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户外的湿冷到她跟前,她依旧闭着眼,紧张地屏住呼吸。
“小初,我不逼你。”
床沿临时受重,男人坐到那儿,那块位置稍微凹陷下去。
他手抬起,本想摸摸她的前额,不知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