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叱咤商场多年的他来说,处理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唯独对她,疏离是隐隐作痛,靠近是饮鸩止渴。
他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接触到“患得患失”的情绪。
心软得不可思议,随她拿捏,她要什么,都尽管拿去。
只要别再像今晚这样吓他。
沈霖绕过一堆堆的大型混凝土水泥管,走到里端。
他看到了他的小姑娘。
她一动不动地瘫坐在某个滚筒管中央,手机掉在她身旁,屏幕上闪着光,她背影轮廓在那点儿微光中,寂寥悲戚,弱小可怜。
沈霖喉咙一哽,詾口撕裂的疼,血淋淋的。可看到她,心却稍微浮上来一点点儿,那也是希冀。
她似乎不知道他的靠近,脑袋倚着一侧,定型似的地保持原有的姿势。
沈霖拳头攥了又松,深吸几口气,挂断手机,扔到后边。
他靠近,跪下来,也不讲究脏,一点点地爬进去。
原本大型的对穿圆筒,因他的进入,而变得碧仄。
他眼里只有她,只有沈净初,只有他的小初。
小初受到惊吓,因为他。
他内疚地从背后贴近她,张开手臂成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