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母亲不知。
她不会去停车场堵人这种办法,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她找了最近的一个警察局,哭得稀里哗啦地进去,说要找爸爸。
这警察局中的警察们大都铁汉柔情,见这么个小妹妹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心也都毫无防备地软了。
大家过来安抚她,给她吃糖,问她爸爸的电话号码。
她说妈妈在医院里快要死了,爸爸不愿意来见她们。
警察问她爸爸叫什么名字。
“沈霖。”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好的照片,那是高蕊经常握在手中摩挲的宝贝,上边有十年前沈霖的留影,黑衣黑裤的男人,坐在床边抽烟。
光有些暗,看得出是偷拍。
警察们听到她的描述,半信半疑。
请示了上边的领导,犹豫再三,还是给沈霖拨了电话。
警察甲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试探着说明了情况,那边迟疑了会儿,让她接电话。
“爸爸,”净初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个称呼,啜泣的小嗓子里捏着可怜兮兮的调,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怪异,可她惦记着卧病在床的高蕊,于是咽下不愿,继续道,“净初好想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