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伙计,看到他后, 先是一礼:“陆秀才, 您母亲今日上酒时,打碎了一壶陈年老窖,值八两银子。那种酒,我们酒馆也只有一壶, 东家好容易才安抚住了客人,现在让小的来特意告诉您一声, 这酒钱,您得赶紧付了。”
陆成文:“……”
他如今兜里就几个铜板, 供一家人吃喝都难, 哪里变得出银子?
陆成文是个温和的人, 对着债主,态度就更和善了:“我得去酒馆亲自看一眼。”
老远就闻到了酒馆中一股醇香的酒气,只鼻子一闻,就知道价值不菲。
对着正在擦桌子的陆母,陆成文一脸恨铁不成钢:“娘,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连迎欢都不如。”
陆母:“……”
要不是身不由己,她还真就不干了。
酒馆不大,东家就是掌柜,此时迎了过来,对着陆成文一礼:“陆秀才,我这小本生意,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您可别为难我。这债……我还得拿去进酒呢。若不然,我这酒馆三两天就要关张。”
人家说得苦,陆成文面色更苦,因为方才面对他的指责,母亲并没反驳,也就是说那壶酒,确实是母亲失手打碎的。他一脸严肃:“我带来的银子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