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色。
“少师一路奔波,辛苦。”
她不再梳垂髻,精心地装扮,此时又故作温婉地与他讲话,做得一切只是想让他明白,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无知的小公主了。
十七,正是情窦初开,桃天年华。
宰相略略抬袖,垂眸道,“多谢公主关心。臣不辛苦。”
“对了,如今你已经是宰相了。我不该再叫你少师,应该改口叫房相了。”公主绞尽脑汁地与他攀谈,多多少少想要引起房相如的兴趣。
房相如听罢,唇边浅弯,客气道,“无妨。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皇帝挥手,叫内侍多备一张案几和膳食,叫公主一同坐下吃,不禁笑着对房相如感叹道,“你不再这三年,朕是惯坏了永阳。现在想想,那时候真该叫卿继续留在国子监,至少教完永阳的课业,也不至于她如此不懂事。”
皇帝说的时候,倒也不是生气的神色。他说永阳不懂事,多半也只是闲话自家孩子的语气,并没有真的嫌弃。仔细一品,这个“不懂事”中,倒还有几分纵容的意味,毕竟,是皇帝也乐得偏爱永阳这个女儿。
这些事情,房相如都明白,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撩袍重新跪坐回案几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