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闹了三年,也着实叫房相如头疼了三年。
“前些日子,臣问了阿娘,说臣小时候没那么淘气啊……”夜里,房相如一下一下拍着漱鸢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起来。
漱鸢依偎在他怀里听得一笑,喃喃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不亏这孩子虽然长得像你,可性子多半是像我了……”
房相如诶了一声,叹道,“可惜了,臣的这张脸。”
漱鸢拉过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偏头问道,“那你猜,这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房相如俯身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装模作样地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动静,应该是个安静的性子吧!求老天给臣一个女孩吧!”
漱鸢见房相如被不亏搞得身心疲惫,眨了眨眼故意道,“万一又是个男孩呢?”
房相如故作嫌弃道,“那我就叫他去学武,从军算了。”
也不知是孩子真的怕了自家阿耶的“冷漠”,还是上天实在是体恤中书令的不容易,终于,在立秋那日,永阳长公主生了个女孩。
房相如坐在榻边亲自抱了抱孩子,又给漱鸢瞧,眼角几乎有泪,感叹道,“老天开眼啊!这孩子的模样多像你!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