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不恼不动,只好悻悻作罢,打算放仗后好生再去问问怎么回事。
宰相自然是半走神的状态,左耳朵耳朵听着政事,右耳朵就飘了出去,满脑子都等着一会儿上头一句“众卿还有事俱报”之后,自己赶紧上前,将请辞罢相的事情交代出去。
只听李睿轻轻咳嗽了几下,下头的满朝文武齐刷刷地抬头看他,只见皇帝一只手停在一卷奏牍上,垂珠后头的眉头似是紧锁不展,映着这阴沉沉的大殿,更显得压抑。
皇帝的食指敲着那竹简,发出竹片碰撞的那种清脆之声,一下一下地回荡在朝堂上,让众人的心里也跟着那敲击之声不安地跳着,朝臣们立在那,连大气也不敢出,没人知道皇帝要做什么,说什么。
宰相这才从无边的静谧中回过神来,慢慢抬起头看向御座,见皇帝不大对劲,也不禁有些奇怪。
李睿垂眸看着那书简,展开后,又合上,不轻不重地叹着气,显然是有为难之事。
烛火一跳,皇帝终于沉沉开口了,“诸卿皆知,我大华与突厥争战数次,前不久终由方将军率五千精骑夜袭定城,突厥王阿史那思力仓皇逃入阴山,如今欲与我朝修好,亦同意在大华任职。”
有人道,“正是。陛下已派袁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