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鸢漫步上前,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头,沉了很久,道,“李丹芙——不,我还是习惯叫你幼蓉。”
幼蓉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终于慢慢起身,看着公主,道,“叫什么已经都无所谓了。我虽然一直活着,可心早就死了。”
漱鸢垂眸片刻,吸了口气,感情毫无波澜地淡声道,“曾听闻隐太子豢养外室,外室带有一女,不得入宗谱。以为只是无主之言,不想为真。”
幼蓉生无可恋地扬了扬嘴角,“世人皆指责他耽于酒色,奢靡不堪,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我只知道,他对阿娘很好,对我也很好。即便我不是他所生,他也将我看作她亲生的女儿,并为我更名丹芙。” 她说着忽然抬袖一指,双眼虚睇着漱鸢,恨声道,“这一切都毁于那场洛阳惊变。”
“不得入宗谱,叫你逃过一劫。”
漱鸢平淡地看向她,这个在她身边一向安静沉稳的宫人,此时脸上终于泛起几分不同寻常的神色,叫人看了不免唏嘘。
幼蓉却否认,“洛阳之变,我就在当场。” 她不屑一笑,自嘲道,“说起来,我活着,多亏了你。”
漱鸢神色一凛,却不明所以,她不动声色地抬眸冷眼瞧着幼蓉,只听她继续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