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让从前那个对谁都不怎么笑的宰相说出如此动情的话, 其实对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房相如却轻轻别过头, 躲开她的指尖, 口气中带着几分认真, 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圣旨一下,你不嫁便是抗旨。那些御史台的人有十足十的理由弹劾你, 到时候, 你会进退两难。与其到那般田地,不如臣先走这一步。”
漱鸢见他不是开玩笑,心中忐忑起来, “你要做什么?”
“臣以相权换一个你,陛下总不会吝啬……”
“你简直疯了!” 漱鸢连声打断,挣扎开他的手臂,嗔怪道,“你是经过多少艰辛才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的?相权之大,说让就让,你舍得?”
房相如淡淡一笑,拂袖道,“若是从前,说完全不舍得似乎有些伪君子,可到了今天才知道,臣放不下的是什么……倘若你嫁了旁人,这相权拿着也没意思……” 他说着,慢慢走近她,俯身一挑眉,低声调侃道,“……搞不好,臣还会升起些报复心,从此疯魔,做个奸相。非要祸乱朝纲不可……”
漱鸢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躲开那道垂下来的视线想像了一下,曾经清风明月的宰相从此性情大变,颠倒黑白,扰乱圣听,成了朝堂上谗佞专权的妖孽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