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几卷奏牍。
原来是故人。
公主莲步轻迈,不声不响地停在他身后片刻,然后低笑道,“想不到,你还真的来了。”
那人手中的笔一停,愣了愣,随后又继续从容写着,答,“公主邀请,臣敢不来吗?”
声音沉沉落下去,他回头,竟然是宰相。
公主垂眸一笑,并未坐下来,只是绕到案几的前头,在他的眼前来回踱步,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触过竹屏风,道,“你就不怕,我写的纸条是玩笑话,叫你白来一趟?”
房相如没有看她,只是继续处理着手下的事务,一面写,一面淡淡道,“字条,臣留下了;那箸头春,臣送人了。”
漱鸢哦了一声,“那可是我特意叫尚食局做的。你也忍心?”
宰相不紧不慢地写完最后一字,终于抬起头,盯着她道,“那烤鹌鹑的味道太大,才送到中书省,下头的人闻着味就凑了过来。臣拦不住他们,只好拿下去叫他们分食了。”
漱鸢忍俊不禁,摇头,“可惜。”
“不可惜。一只鹌鹑,换得见公主一面,臣觉得很值得……”
房相如说着,起身拂袖,慢慢踱步到她面前,鼻间已经闻见了她身上那阵叫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