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龄无奈捺了下嘴角,“父亲大怒。臣没有办法,只得在进士科尽力一搏,也算对得起他。”
漱鸢一听,心里更七上八下起来,她抿了抿嘴,虚虚笑了一下,大大咧咧道,“等你高中之后,大概喜欢你的姑娘会排长队!选都选不过来呢。”
“可是臣只有娶自己喜爱之人,才会觉得开心。”
这人简直固执的可怕。如果房相如有他一半主动就好了! 漱鸢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支支吾吾道,“这因缘之事自古就说不清,你切勿较真,还是安心考试吧……”
然后她又推脱了几句,总算把宁九龄请下车去。
她在车里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差点应付不来他。
正要走,忽然车外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半酸半嘲的。
“公主,真是好人缘啊。”
她一听愣住,随后控制不住地心头雀跃起来,顾不得太多,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房相如站在车下,青衫幞头,乌带束腰,正抬头看她。
漱鸢又喜又惊,眉目欣然地向下看他,道,“房相为何在此?”
房相如抬袖答道,“臣自太平坊而来,听一听今年考生的情况,看一看又有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