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站在榻前,眼睛看向屋顶,然后探手扒拉了两下她的肩头,不闻动静。他一皱眉,干脆伸手要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谁想,那被子被她夹的颇紧,他往外拽一下,那头却拉着不放,双腿一勾,将被子拧缠在腿间,大有绝不松手之势。
房相如无奈的很,只得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随手盖上,这才微微看着好些。
他叹了口气,拉过凳子,正要撩袍坐在榻前陪着她,忽然那头却醒了。
漱鸢揉着迷瞪的眼半起身,朦朦胧胧中见房相如坐在那,道,“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还不等宰相回答,只见公主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忽然大叫,“哇,你脱衣服干什么!难道……”
宰相无语,立即反驳道,“那你为什么脱衣服躺在臣的榻上!”
漱鸢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我太困了,天又太热……所以……”
他在外头已经被那帮说荤话的僚属搞得焦头烂额,这一回来她又在这里若无其事的撩拨他,宰相忽然觉得,大概大华上下没有比他更辛苦的人了。
房相如也没再斥责她,按膝颔首道,“吃饱了,也睡够了,公主该回去了吧。”
她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