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扔进火盆,当着主簿的面将他们全数烧毁。
主簿目瞪口呆,宰相却不以为然,挑了挑眉,道,“君不必惊讶。但请君细想,文书中提及迁陵隐太子之事,虽是几句嘲讽,但圣人看来,断断不是妄言。倘若陛下瞧见那几位联名提及为逆臣隐太子迁陵的笔迹,那敢问君,谏言的那几位御史,还能活过千秋节吗?”
虽是毁尽御史谏言,可实际也是在保护他们,宰相真不愧是宰相。
主簿心服口服,连连再拜,道,“属下明白。属下受教。”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这话一下去,中书省里处理政务文书的节奏似乎快了起来,还不到酉时,事务已经几乎全数处理完毕。
内侍们自案几上抱起大大小小的文件四下散去,送往六部,门下等地,而中书省里总算轻松下来。
离散殿的时间还差点,众人也少了几分做事的心思,干脆活动活动脖颈,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一会儿准点回家。
方才还忙得抬不起头的众臣总算得了闲,慢慢地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游到好友帮派身边,一边啜起煎茶,一边长吁短叹起家长里短来。
“张兄可知,我家隔壁的人家,又添新子。兄可知那主人家多大了?” 说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