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听罢,心里不快。她一向叫自己是九兄,可叫他们的四兄却是“玳哥哥”,亲疏未免太过显眼。李玳也是他的同母兄弟,比他和漱鸢都大些。大概四兄成家早,自然不和这个娇蛮的小妹妹计较。
可是他自己却有时候咽不下这口气,总觉得漱鸢故意和他对着来似的。
他哼笑一哂,“你不给四兄添乱就不错了。说起来,千秋节迁徙大慈恩寺陵墓一事,你知道了?”
那事情多多少少牵连了她母亲,他倒是有点好奇她会怎么想。
漱鸢扬唇轻笑,淡淡道,“父亲的安排而已,我这个做女儿的,只有谢过恩典。”
那大慈恩寺里埋着的都是当初不得入皇陵的特殊身份的人。父亲是必然不会主动想到这一事的,毕竟,隐太子就在那里,那是父亲的逆鳞,谁敢提!
岂不是漱鸢她自己又和父亲撒娇央求了?呵,她可没有那个能力左右圣断,不论怎么说,她的身份都是外戚,父亲对此一向重视,不可能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决定此事的。
李睿抬眼看了看她,忽然欲说还休似的顿了一下,然后低声道,“你可知,房相如,竟然为了你的事进言?”
漱鸢心里一跳,随后回望过去,若无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