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
甬道不长不短,中书省殿就在前头,在这个地方不止一次和他相遇了。公主坐在玉辇上侧望着那个背影,衣袖飘飘,步履潇潇……看不得了,再看,她怕是又要一连好几晚都做梦梦见他了。
“走了——” 她淡淡地冲抬玉辇的内侍令道,然后就往内禁去了。
房相如走了一阵,总觉得背后那道柔柔的目光一直追随而来,他忍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慢慢回头看一眼,却发现她早就不在那里了。
暑夏的蝉响刺啦刺啦地响着,宫道空空的,他无奈地扬了下嘴角,像是自嘲一笑——只为自己那个无趣愚蠢的想法。
正要进中书省,身后有一声尖细,“房相。”
宰相回头,见是元珞立在那,也不知站了多久了。房相如哦了一声,从容点头,“元内侍?可是有事?”
元珞微微一笑,道,“房相,陛下请您去思政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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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热,若是一路从蓬莱殿穿行过去,没有什么荫凉,大概要晒蔫。漱鸢叫人绕个路,自清辉阁那头走个远路,择榕树影子下头走,虽然远,但凉快点。
矮木林后头有隐隐约约的嬉笑声,见树下时不时有秋千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