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悄然退席后,许久都未回来。他恐宋洵不懂规矩冲撞了宫里人,于是自请离席片刻欲去寻他,哪知这刚要下山,却突然被叫住。
他听出那声音带着点儿轻浮,除了陛下,谁还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止步回身,脸上却慢慢暖了起来,随即郑重环手行礼,“公主。”
只见她将她的仪仗留在原地,独自慢慢走了过来,如春樱般窈窕明媚,漱鸢误以为他要回去了,幽然问,“房相这就要走了么?”
房相如对她隐晦的挽留有些意外,看见宋洵跟在漱鸢身后,迟疑片刻,缓缓道,“臣还不走,一个人随处看看罢了。”
他说完才抬首回视她,见她的眼角似是染了淡淡的胭脂,如彤云一般向上挑着,眉目间竟比从前见她时添了几分妩媚之色。他知道她一直在宫中娇养久了,性子娇纵点,可眼神里不该是今日这般样子。
房相如见她也一直盯看自己,自觉不妥,随即垂下眼帘。
漱鸢倒是无所谓,轻笑起来,“你们父子俩倒是有趣,竟都喜欢独自溜跶。”
宋洵一听这话,连忙上前,对房相如规规矩矩地长揖,垂首道,“义父,我回来了。”
房相如自然是奇怪宋洵为何同永阳公主一同过来,垂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