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颠簸了多久,跟着马车走的两个丫鬟和廉清相顾无言,皆是紧张又防备,忽听里头传出一句:“廉将军,麻烦倒杯水给王爷行么?”
廉将军立即去找了水进来,却见秦云璋已经恢复了平静,倚在车厢壁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廉清大喜过望,腿一软,差点给陆锦棠跪下来。
陆锦棠抹着头上的汗,虚脱般叹了口气:“我先出去……”
“等等。”
秦云璋接过杯子,让廉清出去。
“你害怕了么?”他声音很沉闷。
“你每次发病,都是这样?”
“这次是最轻的,大约是上天也可怜我,让我遇见你。”秦云璋失声冷笑了下,然后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流动的情绪颇有些复杂。
“最轻的?”
“我曾咬伤过太后,打伤过廉清,还险些……伤了先帝……”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个怪物,对不对?”
陆锦棠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发病时,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慧济大师说,我活不过二十二岁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高兴的,终于不用像个怪物一样活着了。”
“所以,我即便只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