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臂,想拿杯茶。
奈何茶盏太远,苏皖有些够不着,“咣啷”一声,茶盏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装得还挺像?看见你阿姐晕倒,自己便也装晕?你那在西津吃着风沙长大的身子,淋一夜雨恐怕都不会晕倒,如今竟然平白无故地晕了?”太子讥讽道。
苏皖伸出去拿茶盏的手停在半空,她低下了头,慢慢将手缩了回来。
她记得,记得上辈子太子去治水,那夜大雨倾盆,堤坝缺口,太子穿着蓑衣指挥着士兵将砂石填补窟窿。
时间太赶,人手不足,苏皖便亲自上阵,一袋袋扛着砂石。
后来也烙下了病根,每当秋雨时节,膝盖便痛得不行。
可这一切,太子都不知道。
她抬起头,愣神地看了太子一眼。
她想看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上辈子为何会爱上他?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想把苏蔽留在府内,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事就这么定了。”
“甚好。”苏皖出奇地平静。
她不想多说。
她的心已经死了。
太子走到苏皖的身前,掰起她的脸:“不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