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得迷迷糊糊,要他帮忙喂药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番解释有点勉强,倒也不是说不通。何况这药都已经喂了一半,也不在乎把另一半也喂了。
沈纵舀了一小勺汤药,抬手举到明芙嘴边。明芙马上张开小嘴,乖乖地把勺子上的药汁嘬掉。
明芙刚醒没多久,额上传来阵阵莫名的刺痛感,脑袋昏昏沉沉的,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只记得自己刚从越州来京城没几个月,祖母嫌她举止粗鄙总是学不好规矩,把她锁进了黑漆漆的祠堂。
她怕黑,哭着求着让祖母放她出去,发誓自己一定会好好学规矩再也不敢偷懒了。可是祖母不肯,要她对着爹娘的牌位好好反省,跪到长了记性为止。
一连被关了三天,滴水未进,她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
眼皮很沉很沉,沉到永远都不想睁开。
她好像做了很长很长一段梦,梦见小时候无依无靠流浪街头,饿了去捡馒头被大狗追着咬得满身是血,也梦见寒冬腊月冻得实在不行,躲在越州乡间破庙的稻草堆里瑟瑟发抖,还有回京之后祖母对她永远失望的眼神和贵女们嘲讽她粗鄙时的笑声……
本以为会一直陷在梦中,可有个声音一直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