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帝平时总是一副没什么脾气很好说话的模样,但他好歹是个当了十几年皇帝的人,某些方面的警觉性依旧很高。于是她飞快的在心里衡量了一番说辞,才谨慎的道:“这种事情,儿臣怎能做主,一切都听凭父皇安排吩咐。”
见皇帝的肩膀微微放松,王微就知道她这个回答是正确的,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征集她意见的意思。
满意于王微的识相温顺,皇帝像是憋了太久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一吐为快的树洞,趁着此刻伺候的内侍都在屋外,苦恼的对着王微倒起了苦水。
“唉,长乐,你是没看见,那些相公学士咄咄逼人的样子多可怕,好像父皇不肯回长安,李家天下明日就得换人坐似的。他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别以为朕不知道,外面全是胡人,最近的一支都要过江了,距离长安不到一天的距离,万一朕刚刚回去,胡人就打了进来,朕岂不是要做了亡国之君?”
皇帝恨恨的击打着自己的大腿:“真是一群无君无父的狂妄之徒!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江山社稷,怎么不想想朕的安危。朕乃是天子,天子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天下岂不是危矣!”
王微听着这一番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胡言乱语,很佩服自己居然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