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仪这才缓过神儿,喉间夹杂着几分哽咽,点头道:“知道了,臣妾服侍皇上。”
曹凌顺着薛令仪的力道躺下,迷迷糊糊中,摸着薛令仪高挽的长发,轻声道:“别怕,别怕啊……”
薛令仪顿时泪如雨下,捂着嘴唇,无声无息地落着眼泪。曹凌这是将她和孩子们的以后,早早就安置好了的。
慢慢卸了满头的钗环,薛令仪在曹凌身侧躺下,抱紧了他的手臂,合上了眼睛。她觉得很累,这些年,一直都很累。
慈安宫里,大皇子曹安跪在太后脚下,他淌着眼泪,睛瞳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祖母,孙儿当真是得了消息的,父皇已经将皇位给了五弟,诏书都写好了,就放在雍和典那副春江花月图后面的暗格里。”
莫太后手里捏着佛珠,搭下眼皮看着面前跪地哀哭的青年,苍老的脸皮上慢慢浮起一抹笑,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这么些年了,她终于还是等到父子相疑,彻底离心的这一天了。
“哀家不理世事多年了,虽是你求到哀家这里,可哀家却到底帮不上什么忙。”莫太后脸上的隐约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将手里的佛珠随手搁在案几上,起身走了下去。扶起哭得悲伤的曹安,安抚道:“得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