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曦:“……”
您的嘴果然还是装了刺破黑暗的利剑。
说话之前能不能装个剑鞘?
沈言曦心里慌得要命,但秉承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原则,她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了:“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你正人君子专业户要骂就骂,要打就打,要看不起就看不起,我黑粉粉丝五五开,一直心脏大——”
“好。”
一个字,传到她耳边。
沈言曦微怔,没反应过来地看向季礼:“啊?”
季礼如将融雪的湖边雪松,又如月色下的青石瓦面,温润平和地在她眼眸里立了个小像,缓声道:“我说,好。”
他确认一次,尔后看她,在她开口之前开了口。
————
季礼离开后,沈言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睡不着,深夜的脑子乱糟糟。
她觉得自己像在海上航行很久的人,看到了泊岸的亮,因为曾经靠岸时被卖过安洁禁食的天价高热量食物,有一丝丝恐惧停靠。
哪怕这个港口,已经是新的。
她想调转船头,眼前又浮出季礼二次说“好”之后——
“不要再问我勉不勉强,开不开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