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然的眼里。
季礼同样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沈言曦。
她瘦了一些, 仍旧红唇白肤,简单姿态就美得让周遭失去了颜色。
隔近一点,他看到了她眼窝下淡淡的青色和掩盖不了的倦色。
他知道她这段时间承担了太多压力, 经受了太多考验, 他深知她的好强。
如果不是濒临崩溃,上次在电话里,她不会对他嚎啕大哭。
如果不是濒临崩溃,上次他捞起车钥匙要过去找她时,她不会抗拒。
季礼准备好再次见面时迎接她的怒火、不甘、甚至指责、怒骂、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只要她有情绪,他就能对症下药哄好她。
可没有一种预设是眼前这样。
她看他像看陌生人般,目光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季礼心脏仿若被一根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点痛, 有点痒。
沈言曦则把自己装进了一个坚固的玻璃瓶,再裹上一层厚厚的壳,她努力撑住所有表情, 不再为他的无动于衷难过。
电梯相交,两人靠拢的瞬间,所有情绪在无声对视中被拉扯到最大。
季礼看着沈言曦,想说什么。
沈言曦意识到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