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成色切割完美至极,灯光稍微一落便流光溢彩。
好看最好看,可摔倒时,硌也是最痛的。
沈言曦取下手链,白皙细嫩的腕上摁了破皮的钻印。
安洁给她上药,说着清算破产的可能。
沈言曦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安洁望着沈言曦,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拎着医药箱起身离开,给她留下安静的空间。
沈言曦纤细的身形窝在宽敞的皮沙发里,双臂以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圈住屈腿。
空调吹得冷,她把手臂圈紧一点,再紧一点。
以前不管出什么事,有多危险不可收拾,沈言曦都不怕,因为她知道,季礼一定会在最后关头及时出现,不管他嘴上的话多难听,他一定会出现,把她抱在怀里。
而这次,是季礼把沈言曦推下水,高高在上地看她挣扎。
可她越挣扎,越自救,好像就越不期待季礼最后施舍般的援手。
沈言曦清晰地感知到心里有什么东西似流水般缓缓流失,她想堵,堵不住,只能无比明确地感受那样的失去。
让人难过又无力。
她受了蛊惑般抬眼,窗外却没有期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