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还在生我气?”
李雾闭上了眼,“没生气,是想不通。”
岑矜问:“想不通什么?”
李雾说:“想不通我为什么没底线。”
岑矜下巴搁上他肩头,滑来滑去:“今天是我来找你的。”
“可我听见你在门口说话就不行了,”李雾口气充满无奈:“不是,是从你给我打电话就不行了,心里又高兴又疼。”
岑矜听得闷闷的,双手撑他上臂,硬把他掰回来,要跟他有目光相碰:“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了?我昨天一夜没睡,想着要怎么跟你说上话,想着怎么跟你求和,想你会不会来真的,从此不理我了,跟我分手。”
李雾平躺着,漆黑的发压在枕里,眼睛因正对着顶灯而被映得亮晶晶:“主动权从来都在你手里。”
岑矜产生了几分他在任她宰割的错觉,但她还是说:“我不这么认为,至少昨晚我慌了。”
李雾似乎不信,直勾勾盯着她,如找寻破绽。
“你看你眼睛肿的,全是红血丝,哪个坏蛋把全世界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害得这么惨?”她坐正了身,两手去捻他眼皮。
少年浓黑的睫毛躲动几下,把她手捉了下去,扣着,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