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吓的,一个是美的。
终于到达李雾爷爷的墓地,岑矜松开李雾,虚脱般喘气,终于有心情去看李雾爷爷的墓地。
她未拿手机直照,只于侧面借光。
李雾爷爷算是这片墓园中很体面的一位了,浇盖了平整水泥,碑身纵刻着隶书体的老人姓名。
“故
李明河
之墓”
左侧有小字:
“公二零一九年立”
“孙 李雾”
李雾将手机放到一旁,倾身拂去碑上尘泥,又将一些落叶捡走。
可能是祖孙俩名字都透着股宁和感,岑矜心跳微缓:“你爷爷名字也很好听。”
李雾将果盘摆好,怕突然的动作吓到她,提醒:“我要磕头了。”
岑矜以为他不愿让自己看见:“需要我背过去吗?”
“不用。”李雾收眼,屈膝跪地,安静地叩首。
少年低身伏拜,背部宽实,似遒劲无声的树根,匍匐进大地。一下,两下,三下,不徐不疾,月在这一刻浮出,霜一般漫过山林,岑矜目不转睛俯视着他,心如涤荡,唯剩偌大的撼动。这一刻,山野不再可怖。
待他起身,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