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近的社区医院,一路无言。
恰逢流感高发期,医院里挤挤攘攘。岑矜问服务台要了两只口罩,将其中一只分给李雾。
李雾接过去,学她戴好。岑矜勾好自己的,又整理了下耳边碎发,扬目去看李雾。
未有防备,两人视线在半空一撞。
少年双眸黑润,带着些微久病难耐之后的湿潮感,纯净到令人心生怜悯。
岑矜心略揪,挪开眼,极轻地呵了口气。
她指了张等候区的空椅,让他过去等,转头替他排队挂号。
李雾听话坐下,一眨不眨望着岑矜。女人穿着短款的全白棉服,环臂而立,虽面色冷清,也在人群中美而夺目,一眼可认。
过了会,有个中年男人试图插队。岑矜不语,拍了下他后肩,意图用眼神呵止。
中年男人视而不见,扎在原地就是不动。
岑矜微微昂起下巴,扯低口罩,似要斥责两句。李雾见状,腾得起身,快步走到她身畔,挡到她跟前。
少年人高马大,眼神剔亮凶悍,外加后面的群众也开始集体声讨,中年人只能悻悻出列,绕回队尾。
“干嘛呢。”女人重新拉高口罩。
李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