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的事已彻底与他无关。他只求尽早摆脱,不会再做无谓牵扯。
但这不影响他感到荒唐,他笑了一声,问:“你多大了。”
李雾说:“十七。”
刚要再问他两句,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吴复取出来看了眼名字,旋即接通:“喂。”
他重新看向少年的眼睛,没有表情:“嗯,我在你这,东西给李雾了,你在哪,好,我待会就到。”
挂断电话,吴复把手机揣回兜里:“你不怕我告诉她吗?”
李雾问:“告诉她什么。”
吴复说:“你自己知道。”
“怕,”少年不假思索:“但我想让你知道。”
吴复会意一笑,他显然不会帮他提供这种捷径。
―
四点多的时候,岑矜坐在清平路的星巴克里等来了吴复。
男人穿着风衣,没架镜框,看起来年轻了一些,似乎能与大学时代的他依稀重合。
当然,重返旧时光的不只有他,岑矜亦盛装赴约,她殷红的裙摆从椅面淌落,好似掐出了大瓣花。
他们不像即将劳燕分飞,更像是爱侣间的初次约会。
两人目光对上,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