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较劲,把笔电撇到一边,合被躺下。
她翻了个身,找到最舒适的姿势,又把被子往上拉,盖过头顶。
快被睡意淹没得到短效解脱时,手机在床头柜上猛振起来。
岑矜掀开被子一角,将那块恼人的电子板砖扒回手里,愤愤道:“不是跟你说不用来了吗——”
那边登时没了任何声音,甚至于屏息。
好像不是朋友,但也没有马上断开。
岑矜皱眉,改姿势为平躺,顺带拿高手机瞄了眼,陌生号码,还不是本地的,她猜或许是客户换号,不作声等着。
无奈僵持少顷也不见动静,岑矜耐心告罄,决定当垃圾电话处理,刚要挂掉,那边突地传来一声,“请问。”
是男声,隔着听筒,不甚确切,只觉得分外年轻,像一粒剔透的水,滴落在这间颓萎的卧室里。
岑矜把手机贴回耳廓,对方声音也因此放大了,清晰了,层叠漾开:“是岑矜岑女士吗?”
他咬字标准,语气却透着小心。
岑矜嗯了声,淡着声问:“对,你哪位。”
“我,”自我介绍对他而言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几秒迟疑过后,他才讲出自己姓名:“我是李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