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不多的能量棒,确认吸不出任何东西了,她才把它丢回床头。
岑矜没有失恋过,她的初恋就是她丈夫。
但她面临更严重的问题,她的丈夫提出了离婚申请。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但并不意外。
因为早在半年前,她就隐隐嗅到端倪。
起初是吴复对她态度的转变,她安慰自己这很正常,浓情蜜意终要走向细水长流,相互挑剔。但猜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只会愈演愈烈。岑矜习惯了二人世界,也想过自欺欺人,避而不提这些痛点,可总像是站在经年失修的吊扇下面。
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直到上月底,这只吊扇终于砸来她头顶。晚餐时分,吴复将离婚协议摆放到她面前。
他气息平和,上下唇慢条斯理地翕动,似乎在陈述些什么。
可也是那一瞬间,周遭断帧,头顶闷雷,岑矜的大脑化作真空,成了一颗蛀烂的果壳。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只怔然盯着他,最后他嘴巴不动了,她才木讷地“啊?”了下。
回忆至此,岑矜转过神来。
脸很冰,她抬手抹了下,毫不意外地摸到一掌心水。
这些日子,她不时会陷进这种状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