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韩清的任状都下来了,说什么都晚了,许氏只好嘱咐薛婠,“多带几个服侍的人,到了闵州使唤着也顺手。我听说闵州那边天气与咱们京城大不一样,行礼之类的倒是不必太多,多多带些银子吧,到了那边再置办。还有药材什么的……”
薛婠无一不应。
启程的日子很急,韩清薛婠二人回了东平侯府辞行。
东平侯夫人听到这消息,如遭雷击。只是凭她是如何痛哭后悔不该听了赵氏的挑唆,韩清小夫妻两个,也还是雇了一队镖师,按着日子出发去了闵州。
东平侯夫人便直接病倒了。东平侯倒是不在意,在正房里坐了一会儿,看着发妻面色憔悴,鬓边都闪出了银色,终究也有些不忍了。他荒唐了大半生,人却并不是糊涂的。妻子当初为什么拼了力气,为嫡子求娶国公府庶出的姑娘?说什么只看中姑娘的性子好,都是屁话。京城里性子好的姑娘多了去,何故一眼就盯在了薛婠身上?
说起来,也是因他太过宠爱纵容刘姨娘之故。
长叹了口气,拿出几十年未曾有过的和气,劝妻子:“事已至此了,叫孩子们出去走走也好。清儿已是六品的官身,在地方任上三年,届时好生活动一番,在京中给他寻个差事也就是了。”